《昆虫记》
【馆藏地点】青岛自科图书借阅室(亲子阅读体验基地)
【作者】(法) 让-亨利·法布尔著
【作者简介】亨利·法布尔(1823—1915),法国著名科学家、科普作家,出生于农民家庭,从小生活极其穷困,作过中学教师,业余自学,花十二年的时间,先后取得业士、双学士和博士学位。他超脱世事,将自己一生的光阴都花在对昆虫世界的观察、研究中,并且专为这些“虫子”写出十卷大部头的《昆虫记》,而这些写“虫子”的书一版再版,先后被翻译成五十多种文字,直到百年之后仍然在阅读界引起一次又一次轰动,为世人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也因为这套奇书,法布尔被称为“科学界的诗人”、“昆虫世界的荷马”、“昆虫世界的维吉尔”。
《昆虫记》从1879年到1907年间陆续完成,1910年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直到今天,《昆虫记》也被认为是一部既有学术价值又有文学价值的巨著。
【内容简介】一本风行全世界的关于昆虫的书,一本百读不厌的经典之作!
如果你是一个孩子,对神奇的昆虫世界深深着迷,那么就请读读这本书;如果你是一个大人,忘记了孩提时代对昆虫世界的感受,也请你读读这本书。
在这本《昆虫记》中,作家法布尔将专业知识与人生感悟熔于一炉,用优美的语言,娓娓道来,在对一种种昆虫的本领、它们的长相特征、它们的生活习性、它们的繁衍后代以及它们的死亡的描述中体现出自己对生活世事特有的眼光,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螳螂、蛐蛐、蚂蚱、蝈蝈、蝉、金步甲、蝴蝶、食粪虫、隧蜂、蝎子……它们的一举一动,无不被作家赋予了人的思想和情感;作为生灵,它们与人类有着缕缕共通之处,让你不得不为此吃惊、神往……
本书选出孩子们*感兴趣的章节,配上美妙的插图,将使你对周围万物充满兴趣,你的生活亦将变得愈发精彩。
【精彩书摘】如果我放进沙盆的是毒蜘蛛,螳螂只消把它们横着抓过来,就不用担心毒钩了。至于一般的昆虫,螳螂根本不必先摆出死神姿态把猎物吓呆,只等猎物上门抓住就可以了。
渐渐地,我用做观察对象的雌螳螂越来越多,每个沙盆里都住了好几只。为了避免这些脾气暴躁的家伙互相伤害,我给它们抓来数量充足的蝗虫,而且为了保证新鲜,每天要换两次食物。
开始的时候太平无事,但是随着雌螳螂肚子里的卵越来越成熟,交配和产卵季节到来了,它们的性情变得愈发残忍反常,具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忌妒心。沙盆里的雌螳螂开始互相挑衅,它们向自己的姐妹摆出死神姿势,恶狠狠地挥舞着镰刀。那是真正的搏斗,没有丝毫友爱之情,往往以悲惨的结局收场,胜者的嘴里躺着同胞残缺不全的尸体,简直是惨不忍睹。
给这些性情大变的待孕妇寻找伴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八月,雄螳螂十分难找,它们身材瘦小,吃得很少,但翅膀发达,一次能飞我走四五步远的距离。而雌螳螂因为肚子里的卵沉甸甸的,根本不飞跃,它们的翅膀似乎只在摆出死神姿势时才有用。最后,我终于把雌雄螳螂一对对安排好,让每一对都住在单独的沙盆里。
瘦弱的雄螳螂鼓起勇气,挺起胸,歪着脑袋,深情地凝望着未婚妻,久久不动。在得到默许的暗号后,它凑上前去,展开翅膀抖动起来,接下来是一个漫长而美好的婚礼。
然而,在交配完的当天,最晚在第二天,雌螳螂就像对待蝗虫一样把新郎官一口一口吃掉了。我又把第二只雄螳螂放了进去,雌螳螂休息片刻,欣然接受了第二任丈夫的求婚,同样在交配之后把它吃光了。
在两个星期里,我惊讶地看到一只雌螳螂竟然接受了七次求婚,吃掉了七个丈夫!
在为这些雄螳螂叹息的同时,我不禁好奇,如果它们是在田野里交配,是不是有足够的时间逃走,免于一死呢?很快,我在野外见到的令人震惊的一幕彻底打碎了这个善良的念头。那是一对正在交配的螳螂,雄螳螂紧紧抱着雌螳螂,尽职地履行着给卵子受精的义务,然而它的头、颈已经没有了,它的胸膛在雌螳螂扭过头的啃咬之下,也在一点点地消失。这残酷、血腥的场面令人难以置信,却又千真万确。
在看到螳螂卵囊之前,我以为雌螳螂的天性就是这样粗鲁、野蛮的,但它们那些精巧、安全的育儿室却改变了我的看法。
在向阳的地方很容易找到螳螂卵囊,只要粗糙的表面能把卵囊粘住,像石头、树根、干草,甚至破布、旧皮鞋开裂的皮面,都可以成为螳螂的产卵地点。
九月初的一天傍晚,我饲养的一只雌螳螂终于决定产卵了。它并没选择我精心准备的石块和干百里香,而是看上了坚硬的铁丝网,它觉得铁丝网比常见的粗糙表面支撑性更好,更容易把卵囊牢牢地固定住。
它爬上铁丝网罩子的顶部,身体倒挂着,腹部末端张开一道裂缝,从中排出了一种黏糊糊的物质。那道裂缝不停地一张一合,流出的黏液经过挤压、拍打,接触空气后,膨胀成了一团团包裹着气体的泡沫,就像我们搅打鸡蛋清一样。雌螳螂一边制造泡沫,一边产卵,它的腹部从左到右地摆动,每铺一层泡沫,就在其中产下一层卵,就这样层层叠加,留下了一条条横向的纹路。两分钟后,泡沫渐渐凝固了,变得越来越坚硬。
新造好的螳螂卵囊长四厘米、宽两厘米,一端尖、一端圆,颜色像麦子一样金黄。卵囊的中间部分是并列的两行,像瓦片一样层层相叠,每排瓦片的边沿都有细小的裂缝,这就是门。将来孵化的小螳螂要从门里钻出来,左边的小螳螂出左门,右边的小螳螂出右门。在每一层育儿室里,都沉睡着裹着淡黄色外壳的螳螂卵,它们头朝门口沿着圆圈排列。卵囊的其他部分则是密封的墙,墙体是坚固的泡沫体,既可以保温,又可以抵挡冬天的风雪。
螳螂卵囊刚造好的时候,出口处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东西,就像刷了层白油漆,这是由雌螳螂腹部最后一点干净、细腻的泡沫形成的。这层白漆很容易破碎,要等它脱落后,才能看到出口的裂缝。在筑卵囊的时候,雌螳螂一次也没回头看过,却像个建筑大师——样安排好每一层的育儿室,把孩子放进去,同时垒起保温性能绝佳的墙、留出大门,最后还要刷一层白漆,没要任何帮助就完成了这个完美的建筑。
我钦佩地看着雌螳螂,盼着它能转过身,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对自己的孩子流露些许温情。再次让我震惊的是,雌螳螂一产完卵,就冷漠地离开了,甚至有几只蝗虫靠近螳螂卵囊它也没加理会,完全忘了里面睡着自己的四百多个孩子,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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